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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灵，你说这些老臣是何居心？”

灯影下，相爷捏着眉心，一脸疲惫。今日早朝，又是一场唇枪舌战。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们处处与他作对，连个小小的政令都要拦上一拦。

我给他斟了杯茶，轻声道：“相爷受委屈了。”

他苦笑：“什么相爷，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罢了。”

我垂眸不语。自打太子登基，朝中便分成了几派。相爷虽为宰相，却总被那些老臣牵制。今日是盐政，明日是军务，事事都要拦他一道。

“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年轻，不堪大任？”相爷望着我，眼中隐隐有恼意。

我将茶盏递到他手中：“相爷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。时机未到，总要忍一忍的。”

“也是。”他喝了口茶，眼神渐渐柔和，“还是你最懂我。”

我笑而不语。手中的帕子刺着一朵牡丹，针脚细密。相爷常说我这女红做得好，却不知我在每一针下都记着他的过错。

入夜后，我取出藏在床褥下的账本。这半月来，光是私下打点各家大臣，相府就花了上万两银子。而这些银子，都是从各地盐税中抽出来的。

一笔一笔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相爷以为我是在记府中开销，殊不知这每一个数字，都是他的催命符。

帐本上的数字越来越多，我的心却越来越冷。就让他们斗吧，斗得越狠，露出的破绽就越多。

而我要做的，就是做一个完美的贤内助，将他们的把柄一一收入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