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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宴上的觥筹交错间，我望见了太子的眼神。

他坐在龙椅上，与群臣们推杯换盏。相爷今日特地带我入宫，说是要让我长长见识。可我分明看出，这不过是他在为自己铺路。

“娘娘好雅兴。”我向皇后行礼。她打量了我一眼，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。
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我与嫡姐生得相似，此刻站在这宫中，怕是让她想起了什么。

“相爷夫人倒是个知礼的。”皇后淡淡道，“你姐姐生前，可从来不懂这些规矩。”

我低头称是。殿上的觥筹交错愈发热闹，太子已经醉了，开始与众臣说些体己话。相爷也凑了过去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。

我望着这一幕，忽然想起嫡姐的话。她说这后宫红墙内，每一块砖瓦都是用人血浇灌而成。当初我不解，如今却明白了。

太子眼中的算计，皇后眸中的恨意，大臣们脸上的奉承，哪一样不是用命换来的？

“夫人，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？”相爷不知何时走了过来。

我回过神，展颜一笑：“妾身在想，今日这宫宴好生热闹。”

相爷握住我的手：“阿灵，你放心。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地站在这殿上。”

我点头称是，心里却在冷笑。你们这些人，一个个都是将死之人，又如何许诺未来？

宫宴散时，我无意中瞥见太子与几位重臣躲在暗处窃窃私语。他们的眼神阴鸷，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。

“阿灵？”相爷唤我。

“来了。”我应声跟上，脸上依旧带着端庄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