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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和许淼淼争吵后,她吵着要离开。宋母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会危险,便将我赶出了家门。
宋锦墨却不以为意。
“淼淼后天就手术了,医生说她最近要注意休息,情绪不能激动,你多理解一下。”
我抬眸与他对视,宋锦墨有些心虚的避开我的目光。
“家里的酒店庄园你随便选,等淼淼痊愈之后,我再好好补偿你。”
他字里行间都只有许淼淼,全然忘了我才刚刚流产,身上满是伤口。
收回视线,我点了点头。
随后回到卧室收拾起东西,说是收拾,但除了一些重要证件外,我什么也没带。
临走时,目光被卧室墙壁上的结婚照吸引。
许淼淼和宋锦墨甜蜜依偎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。
这段感情,多余的一直都是我。
叮咚!手机突然收到航空公司的行程通知。
我和宋锦墨不约而同看向手机,一抹疑云攀上他的眉梢。
“你订机票做什么?”
快速将手机息屏,我随口敷衍,“你看错了,不过是一条垃圾短信。”
宋锦墨将信将疑,送我出门。
“婚纱照是淼淼闹小孩子脾气非要挂的,等过两天你回来我就叫人取了。”
我神色寻常,点了点头。
上车时,宋锦墨叫住我,“鸢鸢。”
“后天……别迟到了。”
我没有回答他,径直上车离开。
我并未去宋锦墨为我安排的庄园,而是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。
期间律师联系到我,说我和宋锦墨并不存在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。
残忍的真相被证实,我只觉荒诞又苍凉。苦心经营的婚姻,到头来只是一场梦幻泡影。
望着手中虚假的结婚照,心脏酸痛不已。
在被宋锦墨抛下的时间里,在哪逼着给许淼淼捐献骨髓时,我总会想起宋锦墨的话。
“你别那么多心,结婚证上是你的名字,还不能证明我爱你?”
一滴泪珠滑落,我机械式重复手上的动作,那本印有我和他照片的证件,顷刻间化为无数碎片。
我将它和纸条装在一起,交给负责我病情的沈医生,拜托他在手术当天替我转交给宋锦墨。
“夫人……”医生迟疑一瞬,却没再说什么。
晨光熹微,我踏上了去往机场的路上。路上车水马龙,熟悉的大厦一一退出我的视野。
手机弹出一条消息。
“用不用我来接你?”
我并未回复,而是将许淼淼推我下楼的监控视频发送给了律师,委托他全权帮我负责。
随后我合上手机,从容踏进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