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间破旧的烟馆里,万一凡正抽着大烟,双手抱头,满脸阴沉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烟馆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烟雾缭绕中,几个瘾君子蜷缩在角落里,偶尔发出几声咳嗽。
客勇副头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,轻声劝解道:“团长不必烦恼,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。这次失败只是暂时的,我们还可以重整旗鼓,再图大计。”
万一凡猛地抬起头,瞪了他一眼,眼中满是怒火:“端芬之败不单损失了十几个弟兄,更重要的是我们失信于朝廷。没有官府的支持,我们如何能够打得过漫山遍野的土家人?要知道,朝廷是看我们有用才给我们粮饷,要是我们没有用处,就会连我们一起剿灭。”
客勇副头领被万一凡的目光吓得一缩,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团长,这次我们受挫,表面上是龙华里的连发堂从背后动手,但真正原因却是我们偷袭端芬马家村的秘密被泄露。我们一定要找出泄露秘密的人,才能扭转局势。”
万一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眼中依然带着怒意:“那个陈福津实在可恨!要不是他,我们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。”
就在这时,客勇甲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大声说道:“团长,那个陈福津我们找到了。”
万一凡猛地站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哦?他在哪里?”
客勇甲恭敬地说道:“他就住在斗山,是一个客家老太婆子的养子。”
万一凡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辣的笑容:“来人,给我派人把他抓回来,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他。”
客勇甲和客勇乙立刻领命,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客勇,气势汹汹地朝着福津家的小院走去。
客勇甲和客勇乙带着一群客勇离开了烟馆,万一凡则继续留在烟馆里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烟馆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,他看到万一凡坐在那里,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,说道:“团长,再来一口烟吧。我们这里的烟可是最好的。”
万一凡看了他一眼,冷笑一声,说道:“哼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。你们这些烟馆老板,就知道赚钱,不管别人死活。”
烟馆老板听了,脸上露出一丝惊恐,说道:“团长,我可不敢。我只是一个开烟馆的,平时也不管这些闲事。”
万一凡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不用在这里装蒜。你们这些烟馆老板,和那些土匪勾结,赚黑心钱。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。”
这时,一个瘾君子从角落里抬起头,说道:“团长,您说的有道理。这些烟馆老板,确实和土匪有勾结。我亲眼看到他们给土匪送过货。”
万一凡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说道:“哦?你看到他们给土匪送货?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和陈福津有什么联系?”
瘾君子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个我倒是没看到。不过,陈福津最近确实经常来我们这里。他和烟馆老板好像很熟。”
万一凡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说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们继续留意,要是陈福津再来,立刻通知我。”
烟馆老板听了,脸上露出一丝惊恐,说道:“团长,我真的不知道。我只是一个开烟馆的,平时也不管这些闲事。”
万一凡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不用在这里装蒜。你们这些烟馆老板,和那些土匪勾结,赚黑心钱。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。”
这时,另一个瘾君子也抬起头,说道:“团长,我听说陈福津最近和龙华里的连发堂走得很近。他们可能在策划什么。”
万一凡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说道:“哦?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?”
瘾君子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个我倒是没听到。不过,我看到他们经常在一起密谈。”
万一凡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狠辣,说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们继续留意,要是陈福津再来,立刻通知我。”
客勇甲和客勇乙带着一群客勇冲进了福津家的小院。福津的养母正在院子里晒着豆角,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喝问,她抬起头,眼中露出一丝惊恐:“你们找他什么事?”
客勇乙走上前,恶狠狠地说道:“陈福津通匪,我们奉命抓他。”
福津的养母一听,脸色大变,她急忙说道:“你们不能抓他,他是个好孩子,他没有通匪。”
客勇甲冷笑一声:“老太婆,少在这里替他求情。我们有证据证明他和土人勾结,背叛了我们。”
福津的养母急得直跺脚:“你们没有证据,不能冤枉好人。福津是个善良的孩子,他怎么会通匪呢?”
客勇乙不耐烦地说道:“老太婆,别在这里啰嗦了。快告诉我们,福津在哪里?”
福津的养母紧紧地抱住一个破旧的木箱子,眼中含着泪水:“你们不能抓他,他是个孤儿,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。你们不能这样对他。”
客勇甲冷笑着说道:“老太婆,别在这里磨蹭了。快告诉我们,福津在哪里?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
福津的养母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客勇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她知道,这些客勇是不会放过福津的。她咬了咬牙,说道:“福津他……他出去了,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客勇甲和客勇乙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客勇甲说道:“老太婆,你最好说实话,不然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福津的养母看着这些客勇,心中充满了无奈。她知道,这些客勇是不会放过福津的。她咬了咬牙,说道:“你们不能抓他,他是个好孩子。你们不能这样对他。”
客勇乙不耐烦地说道:“老太婆,别在这里啰嗦了。快告诉我们,福津在哪里?”
福津的养母看着这些客勇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她知道,这些客勇是不会放过福津的。她咬了咬牙,说道:“你们不能抓他,他是个好孩子。你们不能这样对他。”客勇甲听了这话,脸上的冷笑更甚,他轻蔑地哼了一声:“福同团捉拿要犯,就是奉朝廷的命令,你敢违抗就是死罪。”
客勇乙突然上前一步,将刀架在了福津养母的脖子上,冰冷的刀刃贴着她细嫩的皮肤,带出一丝血迹,道:“陈瑞霖在哪里?”
福津养母感到冰冷的刀刃在脖子上划过,疼痛让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可她却咬紧牙关,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:“瑞霖出去卖货了。”
《搜查与陷害》
客勇甲听了福津养母的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,可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冷哼一声,一挥手:“搜!”随着他这一声令下,客勇们立刻行动起来,屋内瞬间乱成一团。他们像一群野蛮的强盗,肆无忌惮地翻动着屋里的每一件物品。家具被掀倒,衣物被扯乱,瓷器被砸碎,一片狼藉。客勇们看见喜欢的东西便毫不客气地拿走。
客勇乙动作敏捷,他从床头枕头下面翻出了一本书。他拿着书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,快步走到客勇甲身边,将书递给他:“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客勇甲接过书,吃力地读着封皮上的字:“《资政新篇》,太平天国己未九年新编……”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,显然对书中的内容并不熟悉,但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严厉起来。他抬起头,看向客勇乙,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:“这一定是禁书!哈哈!”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客勇乙也跟着笑了起来,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狰狞:“这下有证据了,抓人更有理由了!”他的话音刚落,几个客勇便迅速围了上来,他们抓住了福津养母,将她死死地按住。福津养母惊恐地挣扎着。
“你们不能这样!这本书不是福津的,你们不能冤枉他!”福津养母大声喊着,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,可她的声音却被客勇们的嘈杂声淹没。客勇们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,他们只是按照客勇甲的命令行事,将她强行带离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