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因果

《斩因果》精彩片段

连带着城中往来的面孔，也多了几分被生活磋磨出的麻木与寒意。城西，李家的演武场，

却是另一番景象。尽管天空阴沉，细密的雪沫不断飘洒，场中仍有数十名少年男女，

赤着上身，在教习低沉有力的呼喝声中，一拳一脚地演练着基础的炼体拳法。

他们的动作还带着少年的稚嫩，但拳锋破空时，已隐隐带起了微弱的呼啸之声，

更有一丝丝几乎肉眼难辨的淡白气流，随着他们的动作在周身流转、吞吐。那是灵气。

是踏入仙途，超越凡俗的第一步，炼气期的标志。场地的边缘，

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青布衫的少年，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拳架。他的动作异常标准，

甚至比场中大多数少年都要精准，每一次拧腰、送肩、出拳，都倾尽了全身的力量，

额角青筋凸起，细密的汗珠混着雪水，从他清秀却坚毅的脸颊滑落。他叫陆凡。

与场中其他少年不同，他的拳锋之间，干净得令人绝望。没有呼啸的拳风，

更没有那象征着希望与力量的淡白灵气。他的拳，只是拳，

是凡俗武夫耗尽气力也能打出的、纯粹的物理力量。在这灵气充盈的演武场上，

他就像一个误入仙家盛宴的乞丐，格格不入，且刺眼。“啧，还在练哪？陆凡，

你就不能认命吗？”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，打破了这片角落的寂静。

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，名叫赵虎，他已收拳而立，双臂抱胸，

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。他周身灵气氤氲，显然已稳固在炼气一层，

在这群少年中算是佼佼者。“凡脉天生闭塞，感应不到灵气就是感应不到，这是天命！

你就算在这里练到吐血，练到死，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力气大点的凡人罢了！

何必浪费李教习的时间，也碍我们的眼？”“凡脉”二字，像一根冰冷的针，

刺入陆凡的耳中，也引来了周遭几道或同情、或鄙夷、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。在修真界，

“凡脉”是一种残酷的天赋。并非没有灵根，而是经脉天生淤塞脆弱，如同锈死的铁管，

无法引导、承载哪怕最细微的灵气流。拥有凡脉...